喻兴言胸膛剧烈起伏着,死死搂抱着时玉宇,觉得自己的人生再也没有这样的惊魂时刻,他妈的魂儿都要被时玉宇给吓飞了。
喻兴言狠狠擦了擦自己的嘴唇,尚还有些回不过神来,从未想到过自己的初吻竟然就这么献给了……时玉宇。
时玉宇更是脸红到滴血,不敢抬头去看喻兴言,眼神接触都不行,尴尬到脚趾都蜷缩在一起。
两个人的关系难得缓和下来,喻兴言再也不把时玉宇当成敌人。
他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,两个人交叠着抱在一起,这个姿势……好他妈暧昧。
下一句话又是异口同声,“我不是故意的!!!”
“闭嘴!”喻兴言死死扣着他的手,指甲都已经抠入了血肉之中,死死咬着牙关,额头上绷出一道一道的青筋,全身上下都在用力,朝时玉宇伸出了另一只手,“那只手……递给我……”
时玉宇也伸出拳头和他碰了碰,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我说……”喻兴言鼓起了一点勇气,扭过头直视着时玉宇,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,“休战。”
“走。”他朝时玉宇伸出手,“把伤口处理一下。”
时玉宇这在意识到,在刚刚被拖上来的过程中,胳膊肘
喻兴言和时玉宇都同时楞住了,“……”
两个纯情的人在此时此刻,此情此景,都不知道能说点什么,冬日喧嚣的风从他们二人之间吹过,撩动了额前的发丝。
他手心里全都是汗,根本就抓不住喻兴言的手,刚开口说一句话,身体忽然就往下出溜了一点。
下一秒钟,他们两个就仿佛是被屁嘣着了,嗖的一下就分开了,彼此占据了一个角落,脸红脖子粗地怒吼着,“都他妈怪你!!!”
喻兴言都无法想象是如何用时玉宇的身体爆发出这么快的速度,他就如同一阵风一样扑上去,险险抓住了时玉宇的一只手,他的上半身几乎都要探出了天台,和时玉宇一起吊在了医院楼顶上。
他的身体吊在高空六楼,甚至能够感受到风从病号服下摆呼呼钻入,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浸透了后心,所有的意识与情绪都被封印在了脑髓之内,感受到了之后阵阵寒意。
时玉宇赶紧用手撑着喻兴言的胸膛想要爬起来,而恰巧在此时此刻,喻兴言也抬起上半身想要跟他说几句话,两个人同时动作,嘴唇就那么不凑巧的……碰上了。
时玉宇皱起眉,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“你说什么?”
喻兴言伸出了拳头,“一言为定。”
“到此为止吧,谁也别折磨谁了。”喻兴言呼吸稍稍有一点急促,“我好好扮演你,你好好扮演我,我们就此和平共处。”
“那什么……”喻兴言咳嗽了两声,扭过头看向了别处,就是不看时玉宇,脸还红彤彤的,声音听上去有点不太情愿,“我们……”
对小仓鼠还能有什么要求呢?
时玉宇瞳孔颤抖着,嘴唇动了动,“我……”
这不就是一直能吃能睡的小仓鼠么?
“……休战吧。”
但是这话说出口的力度不是那么足,因为他们俩的脸都可耻地红着,大有一种山河遍地血的趋势。
时玉宇也早就在和喻兴言的争斗里感觉到了疲惫,他点点头,答应了,“好。”
可他们并没有意识到……
惊魂之外,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血管之中奔腾着蔓延至了他的心脏。
喻兴言死死咬着牙,无比庆幸着“时玉宇”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白斩鸡,还有二两肌肉,他就这么抓着他的两只手,将自己的身体生生拖了上来。
时玉宇的脸颊贴在了喻兴言的胸膛上,听着胸腔里咚咚咚跳动着的心音,他的脸……忽然有一点热。
两个人一起跌倒在了天台上,彼此长出了一口气。
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几秒钟,而这几秒钟,让喻兴言出了一身的冷汗,他和时玉宇面面相觑,四目相对,胸膛都在急促地喘息着,“……”
时玉宇那只被喻兴言攥着的手已经失去了知觉,他艰难地举起另一只手抓住了喻兴言的手腕,一条小命,全都挂在了喻兴言一个人身上。
他们明明是……自己亲自己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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