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珞回身看去,就瞧见冷晚卿靠坐在墙边垂着脑袋,似乎是在睡觉。
抱了还不够,“珞珞,亲。”
烧鸡?冷晚卿愣了一下。想起那天自己是被他们当苦力呢,手里确实拎着白珞刚买的烧鸡。不过他可是一口没吃,出了布庄子就将烧鸡扔给了叫花子。
合着,这小家伙儿计较的是那只烧鸡,而不是那件玄色锦服。
还是珞珞身上那淡淡的花草香更好闻些。
恰好,白珞也为了被偷走的那只烧鸡耿耿于怀呢。
实则从白珞跑出屋子那会儿冷晚卿就醒了,一直装睡想听听他们两个说什么。这会儿实在是装不下去了,被这两个怂货逗得哈哈大笑。
他急忙跑到屋子外,小鱼儿小鱼儿的喊着。
菱花镜里映出墨羽君美无瑕的容颜,他拿过小鱼儿买的胭脂放在鼻下闻了闻,然后一脸嫌弃的扔回桌子上。
一旁的小鱼儿不太开心的嘟起嘴巴。
暖黄色的木梳滑过柔顺的银发,白珞将握在手中的发丝高高束起,系上那根黑色的发带。两侧的红色流苏自然垂落,与束起的银发贴合在一起,煞是好看。
“好了。”白珞很满意自己的成果,抚摸着墨羽的发丝,“这样看起来利落了许多,也不怕被风吹乱了。”
“要不,还是再等等吧。”白珞小声说道,“人家睡的好好的,把他吵醒了不好。”
当即眸色一转,心里便有了说辞。
“我的天呐。”白珞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,确定了自己是清醒着的,不是梦。
小鱼儿点了点头,“那就再等等,等他醒了再赶他。”
翌日清晨,暖暖的阳光穿透林间的树木,散碎的光芒映出成片的斑驳。
杏眸圆睁看着满满的米缸,怔了好一会儿才发出“呀”的一声,而后跑到米缸面前用小手抓了抓里面的米粮。
两个小家伙儿气势汹汹的走到冷晚卿身前,却又很默契的同时怂了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,谁也不敢将他扒拉醒。
白珞被他的气势震的一愣一愣的,懦懦的点了点头,小声嘀咕着,“那,那你就留下吧。”
这老蛇贼的很,屋子里那位他惹不起,就挑着这两个小东西欺负。
冷晚卿便伸手揪住小鱼儿的耳朵,“你有意见?”
冷晚卿义正严辞说的头头是道,以至于白珞都觉得好像是自己亏欠了他。
墨羽对着镜子照了照,而后回身张开双臂,“珞珞,抱。”
墨羽只好乖乖的坐在镜子前,一动不动的透过菱花镜看着身后的白珞认真的为自己梳发。
“圆圆的土豆,胖胖的红薯,一口啊呜......”白珞正哼着自编的红薯之歌准备煮红薯呢,忽然间声音嘎然而止。
墨羽正要回身抱住白珞,白珞轻轻拉扯了一下他的头发,“别乱动。”
“我如今露宿街头无处可去,我只问你,肯不肯收留我。”明明是求人收留,冷晚卿却理直气壮的很。
“你,你笑什么?”白珞涨红了脸颊,“你偷了我的烧鸡,还,还敢来我家里。”
小鱼儿更是不敢招惹他,连连摇着小手,“没有,我没意见。”
“我不过是吃了你一只烧鸡,你便这般不依不饶?”冷晚卿站起身,拍了拍衣上的尘土,与白珞说道,“帮你推车卖鱼的是谁?你家小娘子被打,帮你讨要银钱的又是谁?五两银子我分文未动的尽数给了你,你却因为一只烧鸡就横眉冷对。”
小鱼儿撇了撇嘴,小声说道,“主人,我不喜欢他,我们把他赶走好不好?”
“米,米。”白珞激动的指着厨房,“咱家米缸满了,你知道怎么回事么?”
“他怎么会在这?”白珞甚是诧异的。
小鱼儿朝着院子口努了努嘴。
白珞揉着惺忪的睡眼,将手脚都搭在自己身上的墨羽轻轻推开,而后坐起身抻了个懒腰便下床洗漱了。
小鱼儿从被子里钻出来,揉着惺忪的睡眼,“主人,怎么了?”
说着,又指向厨房,“听小丑鱼说你家里没了米粮,我连夜为你们搬了一缸的米。不领情也就算了,却因为一只烧鸡就要赶我走,你这小娃子还有没有良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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