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打得就累，反正叶凡话也说到这份上了，不喝白不喝。
季言起现在就跟喝了一大缸子醋一样心里不舒服，明明自己刚才打得那么好，那么多亮眼操作，叶凡就跟没看到一样，现在洛子寒就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三步上篮，他就夸得这么狠？
叶凡什么时候，脑子和眼光都出了问题？
洛子寒倒是习惯了季言起这幅样子，毕竟他毒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，但是叶凡却突然皱着眉把洛子寒的手臂往回拉了一下，挡在他身前对季言起道：“这位同学，他不过好心问你一句，你就算不需要也没必要这么损人家吧。”
这么短短的一句话，如同在季言起心上扎了好几把刀。
“你可以教我打篮球吗？”
他堂堂三中校草季言起，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！
不就是一瓶水吗？
季言起冷哼一声，但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过看。
他们之前不是很好的朋友吗？
但是他没想到，尽管自己做足了准备，回去的时候还是会被气到。
亏得自己还把他当成好兄弟。
洛子寒说着立马站了起来，拿起篮球一个漂亮的三步上篮，篮球就抛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从篮筐里投了下来。
叶凡鼓掌：“真厉害！”
“不需要。”
叶凡居然为了洛子寒怼自己？还叫自己是......这位同学？！
叶凡腰细，再加上T恤是小款的缘故，稍微一抬手就会看到漂亮的腰线，以一个完美的弧度束进裤带里。
“嗯。”叶凡似乎还在疑惑他为什么会这么问。
季言起窝火，说话的语气也不怎么温柔：“我不喜欢喝别人的口水。”
洛子寒完全没想到叶凡这瓶水是给自己的，差点从台阶上摔下去。
他有点不确定地问道：“给我的？”
洛子寒咕嘟咕嘟把水喝了半瓶，才想起来还有个季言起，几经犹豫才把水往过递了一下：“言哥，要是不嫌弃的话......喝点？”
叶凡气自己就算了，洛子寒还和他一起！
到底还是要上课，季言起再怎么不愿意看到他们，也还是得回到操场。
季言起买了一瓶同样牌子的水，不知道为什么喝起来也全然没有平时的味道。
季言起的脸肉眼可见地更黑了，吓得洛子寒连忙出来打圆场：“这多大点事儿啊......没事了没事了。”
洛子寒被夸的有点飘，嘿嘿笑了两声：“还好还好，我来教你吧。”
“当然可以了！”难得有人赏识自己的技术，洛子寒巴不得快点传授一点经验：“那我先教你投篮。”
言哥，我没有别的意思，真的。
叶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把外衣脱了，里头白色的T恤服帖地包裹着他的身体。
叶凡冲着洛子寒笑得很灿烂：“我也想学。”
季言起没接话，直接往外走，他怕再多待一会儿，自己会被气出心梗。
他又不是买不到！
他觉得没意思，只不过喝了两口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。
季言起直直地盯着叶凡的眼睛，想要从里面看出来点什么，他到底是失忆了，还是想通过这种手段来引起自己的注意？
甚至呼吸一下，都好像打扰了两个人之间的氛围。
而且之前，他来看了自己那么多次的比赛，也从来没有提过一句让自己教一教他。
还俏皮地眨眨眼睛：“不喜欢也没得挑了。”
季言起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有说有笑，把自己当成空气一样，他还从来没有感觉自己这么多余过。
“没有没有，”洛子寒拧开喝了一口：“叶老板雪中送炭小的哪儿敢挑啊！”
“啊？”洛子寒余光偷偷地往旁边瞟了一眼，季言起脸黑得和锅底一样，让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。
“不然呢？”叶凡还以为洛子寒在和他开玩笑，直接把水扔进了他怀里：“我不记得你喜欢什么牌子了，按直觉买的。”
他虽然是第一次练，但是学得很快，
但是叶凡却丝毫没有示弱躲闪的意思，反而奶凶奶凶地瞪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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